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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姑屯事件前日本人刺杀过张作霖

发布时间:2021年2月5日责任编辑:赵小云来源:青年文摘 标签:张作霖
  日本内部帮派矛盾引杀机
  
  1916年4月,张作霖当上了奉天督军,掌握着奉天省的军政大权。这时候,在日本统治集团的军政两界,对张作霖存在截然不同的两种看法。
  
  这些看法都和当时日本极力推行的“满蒙独立运动”紧密相关。所谓“满蒙独立运动”,实际上是日本妄想把内蒙古东部和整个东北变成一个实体,成立一个独立的满蒙王国,由日本托管。
  
  以日本参谋本部、日本关东都督和日本浪人川岛浪速等为首的一派认为,要实现满蒙独立,就必须依靠宗社党和内蒙古叛匪。宗社党是一个以复辟清朝为宗旨的反动组织,其头目就是清朝的肃亲王善耆,成员大多是清朝的宗室贵族、遗老腐儒。他们积极投靠日本,企图借日本之力东山再起。日本也正想利用他们,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而另一方面,以日本参谋本部次长田中义一、日本外务省和日本驻奉总领事为代表的一派则认为,实现满蒙独立,应该利用张作霖,张作霖是日本的最好帮手,应该鼓动张作霖独立,日本便可兵不血刃地占领东北。日本这两派势力互不联系,在东北和蒙古各自活动。
  
  早在1915年夏,日本人土井、川岛等人乘袁世凯复辟帝制的机会,利用宗社党和内蒙古匪帮巴布扎布为主要力量,策划“满蒙独立运动”。计划开始付诸实施时,在中国的一些日本外交官却表示坚决反对。他们认为,依靠宗社党和内蒙古匪帮搞独立风险太大,如不成功,会使日本丢脸,不如改用张作霖来搞,更为妥当快捷。双方各执己见,相持不下。
  
  川岛等人因此认为张作霖是实现“满蒙独立运动”的最大障碍,决定用暗杀手段除掉他,然后乘乱杀入奉天城,使东北成为“宗社党”的天下。1916年5月,日本土井少将接到除掉张作霖的密令,马上来到奉天满铁附属地,纠集日本浪人伊达顺之助、三村预备上校等组成“满蒙决死团”,刺探消息,以便伺机行动。
  
  第一次投弹不识庐山真面目
  
  1916年5月27日,机会来了。这一天,日本天皇之弟闲院宫载仁亲王从俄国返回日本经过奉天,张作霖要到奉天车站去迎送。他特率部下汤玉麟等乘5辆豪华俄式马车,在骑兵卫队的护卫下,大张旗鼓地赶往车站。
  
  送走“贵宾”后,张作霖在归途中路过小西边门,突然遭到炸弹袭击。炸弹是从一层楼的窗口里投掷出来的。但是,暗杀者没有见过张作霖,看见汤玉麟煊赫的气派,就把炸弹投向了他。刹那间,小西门大街硝烟弥漫,乱作一团。但由于刺客惊慌失措,投弹不准,汤玉麟等人只受了轻伤,在后边护卫的卫队士兵被炸死了五六人。
  
  第二次投弹仅炸飞了张作霖的帽子
  
  坐在后边马车上的张作霖头脑很灵敏。情知有变,立即跳下马车,蹿上马背,以极快的速度同卫兵互换上衣,然后在四周马队的保护下,从小西边门背胡同,穿过大西边门绕道奔回将军署。
  
  当张作霖乘马飞驰经过奉天图书馆时,突然从图书馆门洞里跑出来一个人,手拿炸弹向张作霖扔去。由于张作霖飞马疾驰,炸弹在张作霖的身后爆炸,气浪只炸飞了张作霖的帽子,人倒是安然无恙。那个刺客被炸弹的弹片击中要害,在大街上滚了几下,就死了。
  
  张作霖赶回了将军署,他的那匹马已经通身是汗,后腿正淌着血,马肚子也受了伤。门卫知道出大事了,赶紧在门口架起了机关枪,卫队也被紧急召集起来,整个将军署如临大敌,处于戒备状态。
  
  日本人来慰问了
  
  略受轻伤的汤玉麟也骑快马赶到了将军署,立刻问:“七爷回来没?受伤没有?”卫队长赶忙回答:“刚回来,没有受伤。”汤玉麟这才放下心来。很快,卫兵进来报告:“日本铁道守备队队长和日本驻奉总领事来慰问。”慰问是假,探听是真,日本人想来看看这次炸张的效果。
  
  张作霖对日本人说:“哼,有人打我张作霖的主意,没那么容易!”日本人见张作霖神色自若,不禁暗自称奇。
  
  别查了,不再追究
  
  这次炸张事件,是日本帝国主义者第一次对张的谋害(12年后,在皇姑屯又搞了第二次炸车事件,张作霖被炸死)。这次谋杀事件发生后,日本人造谣说,暗杀行动是宗社党干的。事实上,将军署的密探们早就已经查清,暗杀是日本人所为。刺客没炸死张作霖,自己倒被炸死了,检验那个刺客的尸体,密探们发现虽然他穿戴的是中国老百姓的服装,但他的脚形明显是常穿木屐的,可以确定是日本人。
  
  由于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而且又在日本人的势力圈内,张作霖对这次暗杀事件采取了故作不知、未予追究的态度,忍气吞声地对部下说:“别查了,拉倒吧!”张作霖明白,既然不可能向日本人兴师问罪,那么追究下去,只能是自取其辱。为了尽快平息这起突发事件,张作霖还故意在一个公开场合当众说:“算了吧,单从脚形判断凶手,证据不足!”算是把这一事件敷衍了过去。
  
  这次暗杀事件给了张作霖一个重要教训,使他懂得,不能不对日本加以防备,当日本人的傀儡是很危险的。在以后的十多年里,张作霖既利用日本人达到自己的目的,也对日本保持一定的警惕性,并在可能的范围内抵制日本的无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