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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绛“走在人生边上” 和钱钟书一见钟情

发布时间:2021年2月5日责任编辑:刘小树来源:故事会
杨绛“走在人生边上” 和钱钟书一见钟情
  杨绛:走在人生边上
  
  杨绛进入百岁之年了。
  
  上周,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全国政协主席贾庆林来到杨绛家中,看望这位即将迎来百岁华诞的老人。贾庆林对杨绛说,再过半年就是您的百岁华诞。“您是国家的宝贵财富,我们衷心祝愿您健康长寿”。
  
  杨绛是文学大家钱钟书的夫人。“我见到她之前,从未想到要结婚;我娶了她几十年,从未后悔娶她;也未想过要娶别的女人。”这是钱钟书对他所娶的这个女人的感语。
  
  杨绛有着堪与钱钟书的研究和创作交相辉映的文学成就。她创作的剧本《称心如意》、《弄假成真》,长篇小说《洗澡》,散文《干校六记》为她在文学界赢得了骄人的声誉。而她的《堂吉诃德》译本,曾被邓小平作为礼物送给西班牙国王,杨绛也获得了西班牙国王授予的“智慧国王阿方索十世勋章”。
  
  即使年过九旬,杨绛也为世人呈献了闪耀着她人生智慧的《我们仨》和《走到人生边上》。
  
  如果说杨绛先前的作品关照的是世事,是社会,那她晚年的作品则是在关照自己。那些文字是对至亲的、但不可再见之人的耳语,是她千千情结之心的独白,因而更显生命的沉重,也更显思想的精邃和绮丽。
  
  一见钟情的才子才女世纪佳缘
  
  杨绛1911年7月17日出生在北京,祖籍江苏无锡。杨绛原名杨季康,后来笔名杨绛为人熟稔,成了“本名”。
  
  杨绛的父亲杨荫杭曾在北京任京师高等审判厅厅长、京师高等检察长、司法部参事等职,公务倥偬,忙不及履。连张勋复辟时,杨绛的父亲也没能带领全家逃离北京,只在一位英国朋友家里躲避数天。1919年,杨绛的父亲辞职南归,杨绛跟着父母启程回乡。
  
  1932年春天,杨绛考入清华大学并与钱钟书相识。钱钟书曾在诗歌里追忆他见到杨绛的第一眼:“颉眼容光忆见初,蔷薇新瓣浸醍醐。不知腼洗儿时面,曾取红花和雪无。”第一次见面,钱钟书就说:“我没有订婚。”“我也没有男朋友。”杨绛回答。世纪佳缘由此展开。
  
  钱钟书是清华着名的才子,书生意气,而杨绛也是名门闺秀。1935年,杨绛与钱钟书成婚,不久一同出国留学,无论在牛津或是巴黎,都留下了他们相亲相爱的足迹。其间,杨绛与钱钟书爱情的结晶——女儿钱瑗降临。抗日战争爆发后,杨绛与丈夫选择了回国,辗转任教北大、清华等高校,同时从事文学研究。
  
  “绝无仅有地结合了各不相容的三者:妻子、情人、朋友。”这是钱钟书曾写给杨绛的“赠语”。
  
  译作成为邓小平的外事“礼物”
  
  “文革”期间,杨绛受到不公正对待,被安排去扫厕所。她爱干净,把厕所打扫得一尘不染,连水箱的拉链都细致地擦干净,而且注意通风,所有厕所里都没有异味。这也成了她的“休息室”和“避难所”。红卫兵来了,她就躲入女厕。
  
  杨绛在“文革”结束后才重新提笔。她的《干校六记》悲凉中包含诙谐;《洗澡》则是智趣地描绘了知识分子思想改造的“群像”。杨绛超人的知性令她看得透人性的缺陷与局限,但她的理解和包容又让她下笔敦厚而温婉。
  
  即便在动荡的年月,杨绛也没有放弃学术研究,通晓英、法两国语言的杨绛,近60岁时,从零开始学习西班牙语,并翻译了《堂吉诃德》。1978年杨绛翻译的《堂吉诃德》中译本出版时,正好西班牙国王访问中国,邓小平把它作为礼物送给了西班牙国王。后来,西班牙国王授予杨绛“智慧国王阿方索十世勋章”,以表彰她为西班牙文学在中国的传播做出的杰出贡献。她的译本至今都被公认为佳作,已累计发行近百万册,是该书译本当中发行数最多的。
  
  在“人生边上”思考人生
  
  上世纪90年代末,在爱女和丈夫接连去世之后,杨绛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钱钟书的作品整理出来。2003年,《钱钟书手稿集》与读者见面。同时,杨绛将他们夫妻二人高达数百万元的稿费和版税全部捐赠给母校清华大学,设立“好读书”奖学金,以让学子有书读、读好书。
  
  杨绛用自己烛光般微弱的气力做完这些之后,便开始在她92岁高龄之际着手将女儿钱瑗“开篇”的《我们仨》续写完成并出版。
  
  “我们仨失散了……我一个人思念我们仨”——如此哀痛又如此坚强的笔触下,一个中国知识分子家庭半个多世纪的风雨飘摇、相濡以沫的生活画卷在人们眼前缓缓展开。
  
  2007年,杨绛出版《走到人生边上》,传达了她对人、对生命的终极思考。神与鬼,灵与肉,生的意义,死的归处……这些人类面对的恒久的问题,杨绛和自己进行讨论。她的思考和探究与名利无关,与她栖身的这个纷繁的世界无关。她似乎是在为一件她认为的重大事情的到来做准备。走到人生边上,她想要明白,人生究竟意味着什么。
  
  杨绛作品选读
  
  《我们仨》
  
  人间不会有单纯的快乐。快乐总夹带着烦恼和忧虑。人间也没有永远。我们一生坎坷,暮年才有了一个可以安顿的居处。但老病相催,我们在人生道路上已走到尽头了。一九九七年,阿瑗去世。一九九八年岁末,钟书去世。
  
  我们三人就此失散了。就这么轻易失散了。“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现在只剩下了我一人。我清醒地看到以前当作“我们家”的寓所,只是旅途上的客栈而已。家在哪里,我不知道。我还在寻觅归途。
  
  《走到人生边上》
  
  我正站在人生的边缘上,向后看看,也向前看看。向后看,我已经活了一辈子,人生一世,为的是什么呢?我要探索人生的价值。向前看呢,我再往前去,就什么都没有了吗?当然,我的躯体火化了,没有了,我的灵魂呢?灵魂也没有了吗?有人说,灵魂来处来,去处去。哪儿来的?又回哪儿去呢?说这话的,是意味着灵魂是上帝给的,死了又回到上帝那儿去。可是上帝存在吗?灵魂不死吗?
  
  ……
  
  我认为命运最不讲理。傻蛋、笨蛋、浑蛋安享富贵尊荣,不学无术的可以一辈子欺世盗名。有才华、有品德的人多灾多难,恶人当权得势,好人吃苦受害。所以司命者称“造化小儿”。“造化小儿”是胡闹不负责任的任性孩子。我们常说“造化弄人”。西方人常说“命运的讽刺”,并且常把司命之神比作没头脑的轻浮女人,她不知好歹,喜怒无常。所以有句谚语:“如果你碰上好运,赶紧抓着她额前的头发,因为她背后没有可抓的东西了。”也就是说,好运错过就失掉了,这也意味着司命之神的轻浮任性。
  
  ……
  
  既然人生有命,为人一世,都不由自主了。那么,“我”还有什么责任呢?随遇而安,得过且过就行了。
  
  人不能自己做主,可以从自己的经验来说。回顾自己一生,许多事情是不由自主的,但有些事是否由命定,或由性格决定,或由自由意志,值得追究。